第三十四章 许敬宗家的内乱-《武唐第一佞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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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律疏议规定,良贱不能通婚,婢女不能为妾。许敬宗此举,已触犯法律,若有人举报,估计会倒霉。更可笑的是,虞氏是个欲女,花甲之年的老许,不能满足她,便勾搭上许昂。
上次在老许家,罗织无忌的罪名,半夜去茅房方便。无意间撞破,许昂和虞氏,在树林野战。他们俩的关系,酷似李九媚娘,儿子戴帽老子,说实话挺乱的。
俗话说的好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四天前三更天,两人再次苟合,被老许抓了奸。老许暴跳如雷,马上废黜虞氏,关进柴房鞭笞。武康窃以为,处理完虞氏,息事宁人就行,毕竟许昂是子嗣。
老许却不认同,竟找李九哭诉,痛斥许昂不孝,请求流放岭南。李九也是孝子,痛恨不肖子孙,没有调查取证,下诏流放许昂。彦伯苦苦哀求,老许油盐不进,无奈求助李义府。
这种家务事,老李不好插手,便婉言谢绝。武康纠结许久,经过深思熟虑,决定蹚浑水:“我可以去劝,但结果如何,不敢给承诺。你们也知道,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只是个外人。”
彦伯稍微错愕,抓住救命稻草,眼泪簌簌哀求:“家父年过四十,岭外蛮荒之地,恐怕熬不过去。求将军规劝祖父,若他铁心流放,退而求其次,不要流去岭南。”
所谓的岭南,指五岭之南,广东和广西,海南岛全境。热带气候,空气潮湿,山林众多。山林中热气蒸发,产生某种毒气,在湿热环境下,蚊虫传播疟疾。
北方人去岭南,因为水土不服,极易感染疟疾。医学不发达,疟疾和感冒,都会导致死亡。所以流放岭南,仅次于死刑,人们闻之色变。武康轻叹气,煞有介事道:“你们先行,我随后到,尽力劝吧,”
彦伯感恩戴德,擦干眼角泪水,躬身行礼告辞。李洋放心不下,与长官告别后,继续送他回家。望着他们背影,以及墙角裙摆,武康哑然失笑。刺客小娘子,还不放弃吗?
翻个白眼,继续赶路,先找老苏借钱,再去拜访老许。虎毒不食子,老许过分了,就因为小妾,流放嫡长子。又走百十步,想到馊主意,老许是土豪,找他借钱更好。
借苏定方的钱,必须尽快归还,师母是守财奴。借许敬宗的钱,有媚娘的面子,可以宽限几年。于是打定主意,回头去思恭坊,在洛阳北市西边。故意紧蹙眉头,假装在沉思,给刺客机会。
不到半分钟,墙角探脑袋,又快速缩回。靠近十字路口,眼前闪出白影,娘子咬牙切齿,匕首奔胸而来。笨拙的动作,嗔怒表情,真的很搞笑。
双脚火速闪,轻声躲避伤害,空手夺白刃,匕首攥手中。娘子受不住,娇躯向前倾,要跌狗吃屎。决定怜香惜玉,快速伸出左臂,揽在她小腹上。又听哎呦惊叫,刺客身体右斜,看情形崴脚了。
此乃喜剧演员,武康手臂用力,将她揽进怀里。又是失声尖叫,小嘴开始骂人:狗淫贼放开我。俩胳膊乱舞,魔爪碰不到脸,只能捶打胸口,小拳拳打你呦。
钱顺平郎冲出,正要制服刺客,身后传来怒吼。伴随横刀出鞘,声如洪钟大吕:左武侯卫在此,你们是什么人?竟敢当街斗殴,全部给我住手。
杂乱的脚步,大批武侯涌来,将他们包围住。刺客娇躯僵硬,手脚瞬间老实,赶紧垂下脑袋,额头抵在腹部。武康翻白眼,就你这小胆子,太丢职业脸面。
抬头看四周,是武侯卫打扮,中年汉子为首,看军服是校尉。左右武侯卫,隶属南衙十六卫,负责京城治安。大约两年后,被李九改为,左右金吾卫。
怀里的小娘子,双肩瑟瑟发抖,武康哑然失笑,决定息事宁人。沉吟片刻,看向校尉,呵呵赔笑:“左武侯卫的兄弟,这是场误会,我是左千牛府的。”
中年校尉错愕,示意部下别动,千牛卫不好惹。钱顺和平郎,得大佬眼色,松开横刀柄,守护大佬左右。不到半分钟,校尉瞪大眼:“请恕标下眼拙,可是左千牛府,武变之将军吗?”
这就好办了,熟人好说话,武康微点头。校尉很兴奋,命令武侯收刀,赶紧自报家门:“标下左武侯卫,豹营的右校尉,姓张名开颜,将军可称我师德。”
武康言笑晏晏,称其师德贤弟,算是给足面子。师德笑的真诚,瞟向外行刺客,言辞凿凿道:“此人胆大包天,行刺三品将军,实在罪无可赦。此乃惊天大案,若将军信得过,交给标下处理。”
刺客浑身僵硬,武康嗤之以鼻,胆小如鼠的娘们,回去绣花去吧。给手下使眼色,钱顺伸手拉扯。画面更搞笑,刺客娇躯猛颤,搂住腰不撒手。
武康嘿嘿笑:“她是我的小妾,刚才出门急,忘记带匕首。刀鞘在我身上,这个笨妇人,没心没肺的。握匕首乱跑,差点捅了我,还崴了右脚。”
张师德早看出,这是个小娘子,又看眼前情形,的确不像刺客。事主不追究,虽疑点重重,也懒得过问。于是打定主意,小事化了吧:“既然是误会,不敢再打扰将军,标下这就告辞。”
两人寒暄几句,武侯卫队离开,很快消失街角。刺客快速闪身,又是痛苦惊叫,身子向右倾倒。平郎快步搀扶,将她抵墙上,匕首架咽喉。样子凶神恶煞,吓的她花容失色。
挺水灵的妹子,当什么刺客嘛,回家生孩子吧。没心情过问,匕首给钱顺,沿交叉口南行。两个狗腿对视,钱顺转身跟上,平郎放开刺客,任由她跌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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