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主簿投靠镇阳王,涂易欲入玄天观-《掌教真人言出法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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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怎地今日修成炼神,反而解不开这玄天观的封魂法印?”

    只见床头,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,正低声啜泣。

    她看似三十来许,容貌美丽,却略显憔悴。

    细看之下,亦是道基巅峰的修为。

    此女便是李墨的生母,镇阳王妃。

    “本王修成炼神,如用王印,于大乾南部八域当中,可战炼神巅峰的至强者!”

    只听镇阳王叹息说道:“但是墨儿的封魂法印,纯粹是以‘神魂之力’炼造而成,只能凭着阴神修为,方能解开!”

    这位镇阳王,便是大乾以南,八大域的真正掌权者。

    他貌若中年,身材魁梧,有着威严之色。

    他须发墨黑,眼神凌厉。

    但此刻却略有无奈。

    “不过好在一点,对方的封魂法印,在墨儿身上,如无根之水,没有源泉。”

    镇阳王停顿了下,说道:“快则三月,慢则半年,以本王阴神,日夜消磨,应能解去此印。”

    他不由得心中有些沉重。

    这位第六代玄天观掌教,修为深不可测。

    这一道封魂法印,其中蕴藏的神魂之力,其实并不雄厚。

    但偏偏这道封魂法印,极为复杂,构造精巧。

    足见对方在封魂法印上面的造诣,极为精深。

    从某一种角度来看,便是对方的阴神,已经强大至极,能细致入微,绝非寻常。

    紫阳域有此等势力,柳策是完全压不住的!

    现在看来,他这位镇阳王,纵然凭借王印,都未必胜过对方,怕也是压不住的。

    加上神都方面,早有不满,司天监已经借助“顶替神位”一案,有大批人手,进入南部八域。

    所以他思虑再三,借助承冥天师府的力量,搅混了这大乾南部的水。

    “作为镇阳王,八大域越是安稳,本王便也越是安稳,可惜局势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他感慨了一声。

    但就在此刻,却有消息传来。

    他只扫了一眼,顿时有了恼怒之色。

    “谁让你擅自行事的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王妃抬起头来,满面倔强,怒道:“你忌惮那玄天观的掌教,我便也不去理会了!”

    “可墨儿终究是伤在那疯道童的手里,不对那玄天掌教发难,从这疯道童身上,讨个公道,还碍着你的大局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不杀了他,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

    王妃这般说来,愤怒地道:“你也不用如此害怕,此次动用的,也不是你镇阳王府的人!那是我的娘家人,全是死士!”

    镇阳王闻言,不由得目光微凝。

    “陆万此子,能够屠尽金岭赵家,本领不弱,欲要杀他,至少要道基境巅峰!”

    他沉声说道:“这般修为,能用以作为死士,还不怕反噬……以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,还调动不了罢?”

    王妃冷笑了声,说道:“墨儿的姥姥,她老人家也咽不下这口气!当姥姥的,可比你这当亲爹的,更心疼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镇阳王闻言,终究只是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他脸色依然有些难看,终究叹了一声,旋即挥袖而去。

    在他心中,暗自念道:“这母女二人,皆是妇人之见,终是短浅,只有喜恶,不识轻重!”

    如此想着,更觉烦躁,待走到院中,才见另一人来报。

    “高主簿,已答应了。”那人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镇阳王神色如常,似乎早有所料。

    “但他还要高三十五。”那人又道。

    “给他。”镇阳王应道。

    “但高三十五,似乎不愿回到宣阳高氏。”那人又迟疑了下:“属下派人去接,他隐约有些害怕,想要见王爷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告诉这小子,高主簿已为我镇阳王府所用。”只听得这位王爷,平静说道:“他不想成为高家的祭品,就要跟高主簿,争一争这活路!”

    “争?”那人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“他比高主簿有用,那本王就能保他。”

    镇阳王这般说来,又叹了声,吩咐道:“另外,最近盯住开阳山方面,想必那个初具名声的陆万,该是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陆万自从金岭赵家一战,名传各方,被誉为旷世之才。

    他作为玄天掌教唯一的真传。

    显然还是被作为下一代掌教来栽培的种子。

    这般陨落,那位玄天掌教,怕是不会善罢甘休!

    他这样想来,又是愈发烦躁。

    旋即浑身一怔,快步来到池塘边缘,看了下水中倒映出来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本王近日,怎地如此焦躁?”

    “不对!”

    “玄天掌教的这道封魂法印,竟然藏着陷阱?”

    “本王为墨儿解印,隐约还受了影响?”

    镇阳王脸色变幻不定,终于吐出了口气,意识到了一点。

    这位玄天掌教的手段,比自己预料当中,还要更高!

    放眼大乾南部,第六代玄天掌教的修为,足可当称至强!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丰禾县边缘。

    陆万深吸口气,摘下虚花。

    “神完气足。”

    他缓缓起身来,却又发现,刚才摘下来的虚花,又涨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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